手臂却被抓住，很用力，用力得她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颜暖看着乔情深，淡淡道：“我要去开会了，放开。”
“去跟七七道个歉。”乔情深的声音冰冷得不掺杂任何感情。
“小深……”唐雨桐欲言又止，眼圈微微地泛红。
颜暖冷冷地反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可以不喜欢她，但至少应该给她一份尊重。”
乔情深冷峻的脸上，眉头紧皱。
颜暖嘴角浮出一缕冷笑，“我哪里不尊重她了？”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恶意中伤她？还有她脸上的五指印，不是你打的？我不要求你把我的朋友当成跟保时婕一样亲密，但也请你不要对他们这样讽刺侮辱。”
颜暖差点脱口而出：你看到了她脸上的五指印，那我脸上的呢？
那抹冷笑凝结在唇角，颜暖斜眼看着乔情深：“你们还真是配做好朋友。”
“有这样为你着想的好朋友，乔情深，你做梦都可以笑醒了。”
“小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小深说话？”
唐雨桐焦急的声音在边上响起，她的手伸过来拉颜暖的衣袖。
颜暖冷冷地推开唐雨桐的手：“你在乔情深面前怎么演戏我不管，在我面前，你知道吗？你这样子我看了嫌恶心。”
唐雨桐被一推，身形有些不稳，趔趄地撞到桌子，撞翻了摆在桌边的瓷娃娃。
瓷娃娃掉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只剩下一堆残渣。
唐雨桐拧眉，捂着自己的肚子，神色间是努力想要克制的害怕和痛楚。
颜暖只当唐雨桐又在演戏，耳边却是“啪”的一声，脸上出现了微红的指印。
“颜暖，你太过分了！”
乔情深的声音蕴含了怒火，一时忍无可忍，一巴掌的力道打得颜暖偏过了脸。
而他已经快速跑过去，将唐雨桐护在怀里：“有没有怎么样？”
颜暖望着伉俪情深的两人，觉得又可笑又可怜。
他总是断章取义，能不能稍微公平一点？
乔情深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唐雨桐脸上的咖啡渍，眼神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疼。
下一瞬间，又是一声脆响声。
颜暖不知何时走到了乔情深跟前。
她扬起的手，狠狠一耳光挥在了乔情深的脸上。
“乔情深，我不欠你什么，这一巴掌还你。”
乔情深的脸立刻就红肿了，有些怔忡，似不敢相信，僵在了那里。
颜暖的掌心还微微地发麻，她本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他怀里的唐雨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闭了闭眼，“既然你们那么相爱，好，我成全你们。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颜暖过去，蹲下身，去捡被摔碎的瓷娃娃。
手指被瓷片割到，鲜血流畅地从食指指尖流出来。
她却没停下来，继续捡瓷片，直到把所有的瓷片都包在一张a4纸里。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唯有瓷片相碰的声。
颜暖把瓷片包好，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在员工诧异的目光下，颜暖顶着两个五指印进了电梯。
她走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自己的车里，才敞开了折叠好的纸张。
瓷娃娃已经碎得看不出原型。
她唇间轻轻溢出几个字：“你们又何尝不过分？”
颜暖慢慢地躺在座椅背上，失笑，闭上双眸，抬手覆盖着眼睛，眼角有细细的泪痕。
……
乔情深安抚了唐雨桐睡下，才悄然出去关上卧室的门。
他站在阳台上，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纹路曲曲折折的掌心，有些怔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动手打颜暖……
从小到大，他没有打过女人，颜暖是第一个。
直到她一巴掌还给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乔情深烦躁地捂着自己的脸，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公寓的门被敲响。
乔情深一打开门就看到黑着脸的叶少青和一脸委屈的姚七七。
他蹙眉看着姚七七：“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我要七七一起过来的。”叶少青冷言冷语。
“雨桐已经睡下来，有话明天再说。”
乔情深说完就要关门，叶少青却按住了门，脸色格外不好看。
“情深，今晚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