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家伙天真无邪的模样，叶芊喉咙里像是有异物堵塞，她强忍歉意，艰难问道，“顾辞，你喜欢爹地，还是喜欢妈咪？”
小顾辞明显没有多想，他脱口而出，“爹地和妈咪我都喜欢！”
“我是说……”叶芊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话音落下，仿佛有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心头。
老三仅仅几岁而已，她这样问，终归是太残忍了……
可是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她与顾延枭，注定不是同路人。
“妈咪，”小顾辞神情僵住了，小小的脸蛋上写满了诚恳，“你和爹地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这个问题，我……我无法回答。”
“不行。”叶芊手指捏得泛白，狠下心来打破砂锅问到底，“必须要回答。顾辞，你的选择对你，对妈咪，万分的重要。”
“我……我……”吞吞吐吐着，小顾辞忽而流下晶莹的泪珠，“我不想选！爹地、妈咪，顾辞都想要！”
见小家伙突然哭泣，叶芊心脏骤然一紧，痛到难以呼吸。
她毫不犹豫，将老三死死抱在怀中，眼眶通红，“对不起老三！我错了！妈咪再也不逼你了！”
直到此刻，叶芊才幡然醒悟，自己的举动是有多么的愚蠢和自私！
她只想着带小顾辞远走高飞，却因一时急切，忽略了他的感受。
一个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妈咪，无异于恶魔！
小顾辞并没有埋怨，“妈咪，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也爱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