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锦臻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佟启国。
眼神淡漠，唇瓣轻抿，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刚刚那几张照片里，全部都是前两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玩的画面。
他爷爷原来一直派人监视着他。
“我曾孙子，不打算带回来给我看看？”
佟启国精明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笑。
说话时青灰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看似不经意，实则一直暗暗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没必要。”佟锦臻的声音微微有些冷淡。
“没必要？”佟启国洪亮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必要你五年前还不要命的护着？”
“你以为你做的好事我不知道？”
只听得紫檀木桌猛地一震，发出一道沉闷闷的声响。
佟启国一双灰黑色的眸子瞪大老大，沟壑纵横且干枯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
佟锦臻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清冷，不发一言。
“呵，现在翅膀硬了，就觉得自己能飞上天？”
“佟锦臻，你别忘了你姓佟，你现在的地位跟荣耀，都是靠着佟家得来的。”
佟启国双手撑着桌面，弓着腰身抬着头，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爷爷，你别忘了，五年前我走的时候，你答应的事情。”
“你说只要我能活着回来，就不会干涉我的选择。”
佟锦臻忽然挺直了脊背，转了转眼珠子，很是认真的看着佟启国。
薄唇亲启，一字一句的说着。
佟启国忽然一噎，脸色有几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