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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搬家,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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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成大与周氏坐了下来,看着贺心儿与贺颖儿二人眉目之间透着古怪的笑意,周氏便道:“贺天就要上京了,我想你们没什么人照顾,我们就来和你们三房一起过吧。”
  
      范丽娘正叠着衣服,闻言,两手紧握了下衣角,却并不接话。
  
      贺颖儿与贺心儿两人都没有接话,而是将绣品都安放在了竹篮子里头。
  
      准备搬家,自然要先把最最重要的东西一一收拾。
  
      周氏与贺成大对视了一眼,二人脸色难看,这三房是什么意思?
  
      周氏瞪着范丽娘,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范丽娘抿着唇不说话。
  
      “这家里不是我做主,爹娘还是等贺天回来了再说。”范丽娘收拾着贺天的鞋袜,那每一个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针脚密密实实,整齐好看,她一个个叠好,看着就像是洁白的糕点,垒成一个小山。
  
      贺成大沉声拉着周氏坐下,那就等贺天好了。
  
      周氏认为范丽娘嘴巴太倔,既然是她和老爷子一道提出来的,这事贺天定会同意。
  
      贺心儿心中有火气,爷奶打的什么主意,她看得透透的。
  
      自从爹考上举人之后,爷奶对爹的态度全然不同。
  
      家里方有些风吹草动,便要让爹来给个主意,偏爹给的主意总让爷奶觉得不如意。
  
      比如姑姑贺愉中风之后,爹爹提议按实情提出退婚,奶心里不舒服,偏要说贺愉因为不愿意做胖新娘而立志要瘦成窈窕淑女,让人家连举人能等就等,不能等就退了。
  
      这样的借口说出来,让连举人进退不得。
  
      要说贺愉若真是有这份诚心,连举人一家也十分感动,偏周氏如此吊着人家,逼着连家人背上不好的名声退婚,当真是不厚道。
  
      连举人家问了两三次要见见贺愉,都被周氏以各种借口推脱。
  
      最后连举人问了这减肥之事要多久才能好,周氏只道:“难说。”
  
      连举人气极,甩手就走。
  
      周氏对外还不断道人家连举人不好,直到被贺天到连家亲自上门赔罪,事情才了。
  
      周氏后来被贺成大骂个狗血淋头,周氏死活不认错,说是为了贺愉着想,只是贺天多此一举。
  
      贺天为人厚道,看周氏如此坑害连举人,着实有气。
  
      宁愿被连家人骂,也做不到周氏那样理直气壮。
  
      好在连举人也知道贺家的这点破事,不但原谅了贺天,还与贺天交好。
  
      贺颖儿只端了一口茶,看向周氏,道:“奶,我们特地打了一副银项圈和手镯,让你在二白满月的时候拿出来,你既然没拿,现在就还给我们吧。”
  
      说起这事,贺心儿便将东西一甩,怒气冲冲地站在周氏面前。
  
      “奶,娘特地顾及你和爷的颜面,才没有当时就将这事说出来。那是您亲孙子,可不是外头捡回来的,你连孙子的东西都昧下,你还要不要脸面?”
  
      周氏被孙女指着鼻子骂不要脸,气得浑身直抖,站起来就要抓住贺心儿的手,当即就想打贺心儿的屁股。
  
      范丽娘瞪着周氏,道;“娘,你就那么确定贺芝兰便是日后的皇后?或许你手下的就是,你当真下得去手?”
  
      通常,范丽娘用不上这样的手段和话语,但,周氏这几日的做法,当真是让她寒心。
  
      周氏的手顿住了,再看那睡得香甜的孙子贺扬,抬着的手缓缓放下。
  
      贺心儿挣扎开来,眼看着贺成大给周氏来几句不咸不淡的呵斥。
  
      周氏也是认定了三房给出的东西便是孝顺她的,这会儿提都不提那银项圈。
  
      贺颖儿走了过去,给二白换尿布。
  
      一边还状若与二白聊天说笑。
  
      “你这满月席谁都给了好礼,就连你阿旺婶子也给了你这小胖子米和面,但有人就是什么都没给,还把你的福气给带走了。二白,你以后长大要记住谁对你好,那是掏心掏肺都要好好待人家,谁对你不好,理都别理,管你以后是什么国舅还是什么宰相,咱们该给脸面就给,不该给的,啥都不给。”
  
      贺成大闻言,脸色微微一沉。
  
      小孙女指桑骂槐说这话,教的可是孙子与他们离心。
  
      若真如祖大师所言,二白以后可是光耀门楣的,贺成大是如何都不会让二白与他们离了心。
  
      思及此,他深深看了眼贺颖儿。
  
      三房如今个个对他们不服,可长辈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晚辈解释道歉?
  
      贺成大拉不下这脸,却对周氏道:“该你孙子的,就给你孙子。去把那东西拿来。”
  
      周氏瞪大了眼,吃到她肚子里头的东西,如何还要拿出来?
  
      她道:“老三以前那日子,哪里不是吃我的,喝我的,我拿了他们这么点东西怎么了?读书人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父母的养育之恩难道就一个小银项圈都不值吗?”
  
      这话听得范丽娘全身发抖。
  
      “娘,你说话可得摸着良心。我们这些日子每个月上交的银钱不说多,至少比大哥二哥的不少。我们又要养二白,还有两个女儿,以往我们三房没钱,您能把颖儿给溺死,现在好不容易有些钱了,难道我们不能存点以防日后不济,总不会再有人想杀了我孩子。”
  
      范丽娘最后这句话几乎是怒吼而出,宣泄着她压抑许久的怒意和委屈。
  
      声色俱厉,横眉怒目方能形容此刻的范丽娘。
  
      周氏被范丽娘这一吼,吓了好大一跳,又觉得范丽娘说得是实情,不觉有些心虚。
  
      她却仍然嘴硬道:“当时,我也是受人蛊惑。”
  
      范丽娘嗤笑,“无论是谁蛊惑我要杀了我孙子孙女,我必定要给她两嘴巴子,让这满嘴喷粪的家伙滚出去。定不会朝我年幼的孩子下手。娘也是心够狠,既只要自己好过,怎么还催了我多年让我生儿育女?”
  
      这话说得十分冲了。
  
      范丽娘几乎是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谴责起周氏来,一句一句都中了蛇的七寸,逼得周氏面红耳赤,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范丽娘似乎这时候才痛快了起来,眼看着贺成大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她却不以为然。
  
      虽说儿媳妇不能如此喝骂婆婆,她却并不后悔。
  
      贺颖儿眸中精光闪闪,贺心儿更是高兴于范丽娘刚刚的发火。
  
      对于奶,三房的怒气不是不发,只是一贯忍着,这会儿找了个宣泄口,都一股脑儿地朝周氏而去。
  
      就在贺心儿认为周氏受了这大气,定没有脸面留下来之时,周氏却跑了出去,站在贺家大门口,扯着大嗓门哭了起来。
  
      “天杀的贺天啊,你是要飞黄腾达了,你媳妇却要欺负我这老婆子哟,做牛做马一辈子,没有享一天的福,好不容易你有个好的,儿媳妇却嫌我命太长了啊。这与那陈世美抛弃糟糠之妻有什么两样,不孝啊,不孝的儿子,我要去状告你个不孝子,你还考什么进士!快回来管管你这昧了良心的媳妇。”
  
      范丽娘听着周氏这话,气得放下衣服,直直朝外走去。
  
      贺成大也觉得周氏这话说得过头了,哪儿能败坏儿子的前程。
  
      贺颖儿眯起了眼,迅速朝后门跑了出去。
  
      何花和小娟听到动静,立刻就要把周氏拉起来。
  
      偏周氏泼皮一样,赖在地上,宁愿搓出一身泥,也不愿意起来,将自己弄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不明白的人还真以为是范丽娘与她动了手,才让她如此没了体面。
  
      范丽娘见惯了周氏用出这一招,没脸没皮,不讲道义。
  
      贺心儿可不给周氏这撒泼的时间,指着小黄就道:“这疯妇咱们不认识,给我上去,来口狠的。”
  
      贺心儿知道周氏怕小黄,没想到小黄都要扑上去了,周氏却还铁了心似的,竟是半步都不躲。
  
      贺心儿暗骂了声不好,将小黄拉了回来。
  
      看周氏这样,贺心儿气得火冒三丈。
  
      贺成大见周氏这样疯癫,也是觉得周氏丢了他的脸面。
  
      他怒道:“做什么这个样子,丢脸都丢到祖宗家了,快给我回去。”
  
      此时,贺才与翁桃见周氏这样,忙要去拉。
  
      贺才在外头混得人模狗样的,可真丢不起这脸。
  
      周氏但凡有点事,就用这一招,翁桃也着实怕周氏这名声外扬,耽误了儿子平儿的婚事。
  
      范丽娘登登地回了屋子,拿出一个剪刀。
  
      何花他们吓了一大跳,忙劝道:“丽娘,你可别做傻事啊。”
  
      翁桃看丽娘素来性子软,可没有这样凶悍的时候。
  
      这剪刀难道是要取了周氏的性命?
  
      周氏乘机发难,指着范丽娘道:“大家快来看看啊,儿媳妇要杀我啊。”
  
      贺心儿看着周氏手中银白刺眼的剪刀,整个人都愣住了。
  
      “娘,娘你可别冲动啊。”
  
      贺成大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这出闹剧闹得人尽皆知,偏又看到范丽娘如此凶狠,还拿出了剪刀作为威胁,喝道:“老三媳妇,快把你这剪刀收了,我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想,他这话一落,范丽娘就冲周氏过去。
  
      周氏骇地一大跳,她看范丽娘这样,可别真发了疯。
  
      她不过是作势要拿捏范丽娘,可不想真死在范丽娘手中。
  
      虽说心虚,但她倒还真不信一直被管制住的范丽娘真能掀起什么大浪来,就道:“好啊,你刺啊,往我这刺,往我这胸口刺。”
  
      她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还不停得往范丽娘面前顶去。
  
      贺心儿看得心提到嗓子口,浑身上下都僵硬了。
  
      贺天从刘府回来,见着自家门前站了不少人。
  
      以贺天对家里的情况的敏感与了解,就知道怕又出了什么事。
  
      只见范丽娘将剪刀那头对着她玲珑的胸口,将那无害的一头对着周氏。
  
      她拉着周氏的手,往自己身上扎去。
  
      “娘既然不让贺天活,那就让我死了好。贺天心心念念能光耀门楣,您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贺天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何如此待他?你逼着贺天死,难道你就能顺心了吗?贺天是科考之人,你给他冠上一个不孝之名,是想让我们全家一起给您陪葬吗?那好,就从我这开始,这,这好扎,扎进去,你就如愿了。”
  
      周氏愣住了,范丽娘当真是用了死劲拉着她的手往那胸口扎去。
  
      周氏吓得浑身都抖,尖叫了起来。
  
      “快来帮忙啊,好大的力气,我快拉不住了。”
  
      范丽娘要真死在她手上,她成了逼死儿媳妇的恶婆婆,贺天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再看范丽娘这态势,根本不像是作假。
  
      周氏的手都扯地通红,偏她此刻被范丽娘吓到,身上半点力气没有。
  
      只这么一吼,见贺天从人群中冲出来,抢过那剪刀往地上一甩。
  
      范丽娘怔了怔,见着贺天,一双杏眼中满是泪花,就扑在贺天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范丽娘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也害怕。
  
      那剪刀被贺天打掉的那一刻,她当真才后怕了起来,她还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还有挚爱的丈夫,竟和周氏泛起了浑,要真出了什么事,她对不起孩子们。
  
      贺心儿哇啦大哭,扑上去抱住范丽娘,哀求道:“娘,您别死,你要死了,我和心儿还有二白就是没娘的孩子啊。”
  
      范丽娘听得潸然泪下,只脆弱地抱住贺心儿,高声哭了起来。
  
      贺天的脸色极为难看。
  
      方才从范丽娘的口中,他已经了解了大概。
  
      这会儿,他看着贺成大,问道:“爹就这么看着娘欺负丽娘吗?”
  
      贺成大抿了抿唇,他心底认为范丽娘冒犯了周氏,哪儿会想到是这样的情景。
  
      又看这外头如此多的人,贺成大被人指指点点,脸面一下子没了,气周氏这没头没脑地耍无赖,当真恨不得给周氏一巴掌。
  
      周氏见儿子来了,又想告状。
  
      没想到贺心儿早她一步,“爹,爷奶一早过来说要和咱们三房过,娘说等你回来做主,颖儿就顺道提起了那日咱们家花了钱打的银项圈,本是要给奶让奶在二白满月那日拿出来给二白做脸的。没想到奶不但没有拿出来,还给昧下了。奶说咱们家没良心,连这点银钱都要提。娘气不过,咱们三房可是每个月都交了不少银钱,奶一概不提,被娘说了两句,出来就倒地撒泼,骂娘欺负她,说您不孝,要告您。”
  
      贺心儿说话声响亮,来看戏的人都纷纷明白了经过。
  
      指着周氏就骂了起来。
  
      “没见过这样做人家奶的,那银项圈可是人家贺老三为了顾及你们二老的颜面,特地做的。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当日爷奶什么都没拿,原来是有这茬。如此,还要别人孝顺?我要有这样的娘,给她一口饭,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氏被人指着鼻子骂,气得爬起来就要与那人掐架。
  
      贺成大见状,忙去将她拉了回来,低声怒斥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贺才背过身去,见周氏这浑身泥的样子,忙要将她拉回去。
  
      翁桃气得不轻,本来贺花容就难嫁,又周氏如此丢人现眼,以往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今日逼得范丽娘险些自戕,这名声出去,还有谁敢要他们贺家的孩子?
  
      何花庆幸好在小娟与周地主家的儿子周涛定了下来,否则还真是要气死。
  
      可想到贺堂,她又气得咬牙切齿。
  
      此时,沉声的贺天开了口,话刚从他嘴巴出来,便让人目瞪口呆。
  
      “爹,娘,你们也无须与我们三房过,我即日就上表陈情,绝不踏入京中科考。爹娘就放心吧,从今日起,我便让娘满意,做个不孝子,好全了娘的心思。今日,我贺天与贺家断绝关系,如若违誓,便如此发。”
  
      贺天将发簪抽出,一剪刀剪掉了不少发丝。
  
      所有人都白日见鬼了似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贺天这么做,当真是与贺家彻底断绝了关系。
  
      贺天真不去科考了吗?
  
      里正见着这一幕,气得是捶胸顿足,贺天是咱们村里的希望,人都等着他成了大官之造福乡里,就因为周氏这婆娘,生生给毁了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有这样的娘,还指望出什么大官?没有牢狱之灾也是谢天谢地了。”
  
      周氏怔怔地看着贺天那撮掉在地上的头发,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贺天视而不见,对着已经全然白了脸色的贺成大道:“爹也终究是满意了吧。”
  
      放任周氏作,最终将贺天所有的耐性都消磨干净。
  
      贺成大这会儿才被当头棒喝,指着周氏道:“都你这败家娘们,你看看贺天都当众立誓了,你现在可是高兴了,可劲地作,你作啊。”
  
      贺颖儿回来,见着贺天被剪断的头发之时,脸色一变。
  
      她忙跑上前来,看着贺天这样子,心中滑过疼惜。
  
      “爹,你傻啊。”
  
      贺天拉着贺颖儿,道:“爹是傻,你可是嫌弃爹了?”
  
      范丽娘掩面而哭,紧紧抱着贺天,道:“咱们便什么都不管了,今天,咱们也不耽误时间,收拾收拾就走吧。”
  
      贺颖儿眯起了眼,看着周氏怔忪有些发肿的脸,道:“奶这会儿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看,多好的结局,我和娘倒是高兴,咱们二白往后也不会是什么国舅,没人争着抢着做什么皇后,一潭死水,可不就是好。”
  
      周氏听了,咬牙切齿!
  
      她还指望这贺天当众将这誓言矢口否认,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闯了进来,打破了此时的气氛。
  
      “阿大,我竟没想到你这些年过得是这样的日子。也是我不好,当初我不应该听我爹娘的。”
  
      贺成大浑身一凛,见着人群里头那熟悉之人。
  
      青梅竹马不足矣形容贺成大与程霜之间的关系。
  
      在十岁那年,若有人问贺成大,想娶谁为妻,贺成大毫不犹豫,答案就是程霜。
  
      二十岁那年,他依旧如是回答。
  
      只没想到二十一岁那年,程家做主让程霜嫁给枫雪镇,这让贺成大痛心疾首,偏当时他不过就是个店铺学徒,要钱没钱,哪儿能让程家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