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挤到柱子跟前,细心瞅着他身上的伤疤,吃惊地问道。
“还不都是黑工厂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干得!只要我们手底下稍微慢些,他就拿皮鞭抽,用棍子打,逼着我们没日没夜替他干活!”柱子气愤地说。
“对!那家伙的心肺简直叫狗吃了,木点人性,打人太狠毒!我们几个人没少被他欺负!”站在柱子身边的黄本成,也捋起袖子,让大伙观看他手臂上留下的道道伤痕。
“这是真的吗?”老者有点不相信,这种事情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问题。
“二大爷,事情都在眼前明摆着,你还不相信我们?!”田志林指着几个小伙子身上的伤疤,对二大爷说。
“我相信!我相信!这帮畜生,坏了良心啊!”二大爷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用他粗糙的手掌抚莫着黄本成的胳膊,禁不住洒下了几滴眼泪。
田志林突然之间拿出的这些证据,让黄发仁始料不及,惊得他脸色腊黄,嘴巴大张,不知该说些神马。
“黄村长,你看看啊,这就是你的功劳!人家好好的小伙子,被你骗到外面,挣不到钱不说,还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你说说看,这是人干得事情吗?”
“田志林,你不要欺人太甚!”面对事实,黄发仁心虚得厉害,嘴上却一点也不服输。
听到动静的村民陆续穿上衣服,集中到了村头大槐树下,黑压压一片,直接把大客车包围起来。大家还不明白发生了神马事,交头接耳,互相打探。
田志林看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就分开人群,站到土堆上,拿着陈庭苇事先准备的喊话筒,大声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说:
“乡亲们,擦亮你们的眼睛吧,认清黄发仁的真面目。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大家千万不能上当受骗啊!”
接着他又把那几个小伙子喊过来,站到高处让人们看清身上的伤疤。
这些证据太给力了,人们终于弄明白了,个个义愤填膺,咒骂着厂长和眼镜男。
尤其二大爷,他是黄发仁的本家叔叔,一向十分支持黄发仁的工作,对黄发仁的话语那是深信不疑。这几年,黄发仁贩人能够多次成功,与二大爷在村里的宣传发动是分不开的。因为二大爷在村里辈分最高,又认得几个字,很受村里人尊敬,所以二大爷说鸡蛋是圆的,村民就会深信不疑,木有人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