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静静地等待，希望姐姐对“强弩之末”有个解释。他脑中，那些事又迅速过了一遍。尚丽的眼神，离开；颖儿的吻，那趟令人开心的飞机驾驶，那个酒吧惬意的氛围---到现在！
“姐，你之前在老家跟天明在一起？”明睿突然问着，“你说的话太奇怪，我只能猜测是不是老家有什么事？”
明瑶内心对明睿的敏锐暗暗佩服，脸上却并未显露什么。她只是转过身，“没事，我就想回去看看。”明瑶无足轻重的说，“跟你一样，老宅我也多年没去了。”
“那地方都上过新闻了，我们还是少去。尽量别惹媒体注意！”明睿的最后一句像是公告，抑扬顿挫的说完。
明瑶觉得好笑，她扬起嘴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两天出一份计划书，关于红菱内部整改，张氏集团旗下业务的整改计划，要完全按照你的意愿来。然后给钟晓静，我也出一份，在你之后给她。”明瑶冷静地说。
“钟晓静没有打理实业公司的经验，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她需要帮助，不管是谁，计划若真的实用，她不会在乎是你还是我。”明瑶说完这些，期待着弟弟的答复。
明睿眯着眼睛，想着前后的事，摇摇头。
“不对，姐，你有事。有什么是需要我知道的吗？还是你要学那些腐化不堪的家长，自己独自承受？”明睿故意挑衅。
明瑶一动没动，像高温下，无风的稻草人。她抖动着嘴唇，坐了下来。
“我有很多疑问。韩博跟爸爸的关系？一个无恶不作的人，爸爸留给他九百万？还有钟晓静，爸爸得葬礼上，她穿着疗养服，第一次露面，抱着孩子。我问过她，她似乎是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可疗养院是私人办的，什么都打听不到。还有…”明瑶想到了u盘，想到了地下室的韩博和他自说自话的身份。“还有，奶奶的态度，一直很奇怪。爸爸火化前，她特意来闹，加速我们的厌恶程度，故意拖延时间，反而加快了爸爸火化。”
“这有什么问题？”明睿有点儿听不懂了。
“本来，尸体可以检查得更仔细。”
“不是有尸检报告吗？”
“那个是假的。”明瑶几乎是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猜的。”
明睿不耐烦的站起来，挥挥手，“你别像打官司那样对待这群人。没那么多阴谋论。”明睿转头看了一眼姐姐，“后面张奕昇会进红菱，我得跟你说一声。”
“他？”明瑶嘴巴都要歪掉了，“一个痞子！好啊，都来闹一闹，都收了。”明瑶有点生气，抓起包包，头也没回，推门出去。
明睿跟着出来，两人等在电梯口。
“照我的想法，把红菱内部搞乱，股票大跌，然后收购再重组。这样的方式是最快的。何必费事去烦心，谁是ceo？”明睿冷冷地说。
“是我刚刚忘了，你的目的。有一点，我也搞不懂你。有些东西，我从来没得到，所以不在意，你不同。可，怎么，张奕昇来公司，你竟然无动于衷？是你要求的？”明瑶悻悻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