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不说是你的事,我们也得看看这东西的真伪度。若你是自个儿伪造的,那可别怪我无情了。这到时候你怕是真的要去牢狱走一遭了,”沈苇苇难得有这么多话说。
“这…唉….”费寅长长的叹了口气。九里看看费寅,便知他有话要说,将几名下人全部都遣散了下去,自己搬了张椅子放在殿中央,让费寅坐下。
这费寅连连摆手说自己不需要,可见九里已经摆上来,便是自个儿又往上坐了。
他屡次抬头、屡次低头,想了半晌。”他才开始说,”实际上是证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你们有多少用。可是想来应当会是一个线索。”
“那晚宴会前我因着首次来这宫宴有些不熟悉,便想着找找陈寻,虽然我俩经常结梁子,但到底是同一个部门的人。”
“我便是想着,这两人在一起也好,互相商量着,免得在那宫宴上出了糗。可巧在进宫宴之前,我想上茅厕,便去了茅厕。”
“我怎知到底是如此之巧,我若是早点知晓,必定是不会去的,便碰上了陈寻与那看管使臣贡礼的人在了一起。”
“你又怎知那人是管那使臣贡礼的?”盛晟手随意的放在案桌上,轻轻地上下打着,像是在思考,问出来的话,直击重点。
“那人在宫宴上后头使臣贡礼发生问题之后,是见着的呀。”
费寅抬起头来看盛晟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一脸这你都不知晓的表情。
盛晟在心里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到时不知这费寅如今手拿证据,却是如此的大胆。
“那宫宴后头的那个茅厕的地方。平日里前头是有两个的,可后头还有个费弃的,想来就陈寻在与那保管使臣贡礼的人没有来得及仔细察看。是以我就躲在那费弃的茅厕里头。”
“你倒是巧得很。”苏嘉州冷哼。
“说来我也觉得挺巧的,不过那地方人烟稀少。我也是自己摸索着去的。其他的宫婢似乎都带着这些人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当时这不是不好意思麻烦那些宫婢嘛,是以,就自己去找了地方不过就是随意晃荡晃荡,就晃到那地方去了,我若是知晓,会听见这么件事情,那便是去也不去了。”
费寅大吐苦水,他并不觉得这手中拿着那陈寻的证据便是很好的。
还是那句话,他与陈寻多年同僚,即便是这陈寻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他也不想是他自己发现的,若是旁人发现倒也没什么大事,可是他最重情义了。
想当年刚刚进这大理寺的时候,他与陈寻两人都是两个毛头小子是相互搀扶着,搀扶着,就在这大理寺呆了几十年。竟是没想到晚年的时候,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他没有听见那些事情的话,便是到现在都不知晓,这陈寻竟有如此胆大的心思。
“他们二人说了什么?”盛晟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