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不懂的,却也没办法,只得按照二舅母的话远离罗生。
我觉得就算是我不跟他玩了,不与他在一起了,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因为他从来不会回应我,他也不会在意,我也不会觉得我的消失会有什么问题。
就像二舅母说的那样,罗生只是一个表少爷,而我是西苏府唯一的一个女儿,我不能与之混在一起。
是以当我再次想要去花园里玩的时候,当再一次丫鬟拒绝我的时候,我只能默默的坐在院子里头。
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二舅母时常与我说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我母亲若是还在,就应当去学些管家的手段了,可是我现在是在西苏府,我上头有两个表嫂,表嫂下头还有几个儿子,她们分不出心思管我,也从来没有准备教我,更是对我忽视的很。
只有二舅母啊,每当她伤心了,难过了,生气了,才会把我叫过去,抱着我不停地心肝心肝的叫。
我原是以为二舅母她是喜欢我的,她身边的婆子虽不喜欢我,却也爱屋及乌。
偶尔我去二舅母身边的时候还会给我端上一点小茶点,这是我自母亲去世以后,唯一体会到了温情了。
可后来很多事情都变了,西苏府的这些亲戚们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一样,他们想把我嫁入一个官员的家里。
这个官员我也是看到过的年纪,稍微有些大,大概四五十岁吧,可我今年,也不过是十来岁罢了,我还没有及笄。
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会对我这样做,平日里不停地叫着心肝心肝儿的二舅母,一点话都不说。
平日里时常见不到的的大表嫂,二表嫂,纷纷到我院子里头来,嘘寒问暖。她们会不停的与我聊小女儿间的事情,她们会与我说那个官员家里多么多么的有钱,多么多么的有权势。
我有些茫然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心思,前几天他们不是还说我年纪还小吗?为什么这才过去几天就跟我说,我应当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天底下的这些大人们的心思是这么难猜的吗?
就这样过去了一两年,他们在我耳边不停的念叨,不停的念叨,那个官员也不时的来西苏府看我,偶尔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甜点,就那么看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我不敢看那个官员的眼睛,我总觉得我与他对视都是害怕的。
可我不敢与二舅母讲,即便我与二表嫂大表嫂讲了,他们也是不停的训斥我,他们告诉我说那个官员不过就是喜欢我罢了。
原来喜欢就是这样吗?
我不懂身边的丫鬟婆子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换过来的人,与前头的人没有什么差别,他们不过是在不听我说话的这一个上面又添加了一条他们喜欢不停的在我身边说那个官员的好。
我当真有些不明白了,是以我再一次找到了罗生。
罗生的院子,破破小小的,杂草丛生,罗生身边尽是连一个丫鬟婆子也见不到我,原以为这一两年他的生活会变得更好的。
罗生,你怎么还住在这里?我偷偷摸摸的,到罗生的院子。里
罗生坐在自己,房间里的一个木凳上,破旧的木桌上点着他们都不再用的蜡烛,如果不是把书放在跟前,根本就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