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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接到王学明电话时，正在跟张瑾妍一起吃晚饭，中午时他因为邱子军的电话想到张瑾妍，晚上张瑾妍就主动约了他。
张瑾妍用苏凡借给他的四十万盘下了一家经营不善的餐厅，苏凡最近没与她联系，听说餐厅已经装修好正式营业，这才接受她的邀请答应过来尝尝。
餐厅名字倒是很有情调，栖凤苑。张瑾妍盘下餐厅只用了十万出头，可是装修却是用了三十万，名字叫作栖凤苑，装修倒是不出这个苑字，苑多做古代皇帝的花园解释，栖凤苑也是如此，虽然很小，但室内也是尽显江南水榭的婀娜与秀丽。
由于刚刚装修新开业，除去盘下店面、装修、请厨师的钱之外张瑾妍手中再没有多余的闲钱，她并没有广告宣传，因此客人还不是很多。
客人少，环境很是幽静，苏凡与张瑾妍两人在包厢内有说有笑，苏凡得知张瑾妍此时的难处正想打算再借给她一点钱，让她好好宣传一下，话还没说出口就给王学明的电话打扰了。
王学明给苏凡打电话商量也着实是没有办法的事，之前赖云跟他说王长庆受贿时，他还能装作不知，可如今洪素芳已经跟他举报了王长庆，他就是想捂也已经捂不住了。
此时他只能希望让事情尽可能的化小，但洪素芳背后站着吕恒，就是吕恒还没主动站出来，他的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他不得给苏凡打电话商议一下，怎么处理才能让自己不受牵连。
苏凡接电话前脸上还挂着笑容，听王学明说完就将眉头皱紧，说道：“王书记要立即采取行动，不能等着吕恒插手进来，要是你等他插手进来，我们就处于被动，要挨打了。”
当初崔雪维跟苏凡抱怨正华集团有不正当竞争时，他还没当回事，可是如今洪素芳主动捅出来，也说明吕恒也知道了正华集团是怎么拿到的工程。不过吕恒能牺牲吕家公司的利益来换取自己的政治利益，还是很有魄力的。
王学明听苏凡说完便轻叹一声，犹豫片刻直接将电话打给彭光迅，要他立即带人将王长庆双规。然后又打给赖云叫他去自己的办公室，他有话要说。
事实上赖云只是看到王长庆收了两次钱，对第三次第四次以及第五次根本不知情，王长庆也从未跟她提起。
王长庆出去应酬不在家中，赖云接到王学明的电话就直接回了市委大院，上了顶楼走进王学明的办公室，赖云一脸的媚笑啐道：“你就这么心急呀。”
王学明没心情跟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说道：“你知道王长庆收过正华集团多少钱？”
2赖云眨了眨眼，笑着问道：“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再没别的了？”王学明认真的问。
“没了呀，我就亲眼见过两次。”赖云点头说道。
王学明见赖云的表情不像是说谎，点点头说道：“这事无论是谁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赖云一脸的疑惑，微微不高兴的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叫我来不会是就为了这个吧？”
“王长庆受贿的事给人告发了，是洪素芳亲自跟我举报了他，说他三番两次的索贿……。”王学明沉声说道，“这事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好，无论是谁问你，你只要说不知道就跟你无关，要是你开口说知道，你也得进去，王长庆那我也会叫人跟他说，你也不用担心。”
赖云呆立在椅子上，良久说道：“是她主动给的，她为什么举报？”
“王长庆最近又以各种借口跟她要了三百万，这些他没跟你说吧，可能就是这些惹恼了她。”王学明不将省委书记和省长博弈，而王长庆恰好就成了牺牲者的事跟她说出。
赖云叹了一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叫彭光迅带人去找长庆了，让他配合调查，你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他，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洪素芳主动给的就好。”王学明看赖云难看的脸色，说道。
赖云一时没有主意，她心里也怪王长庆和自己贪心，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收了贿赂。不过她对洪素芳这个狐狸精反咬一口更是气愤。
“我能不能给长庆作证说是洪素芳主动送钱？”赖云沉默良久又问。
“你最好保持沉默，装作不知，不然你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家孩子父母谁照顾？”王学明摇头，将她放在桌上的手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