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往外冒着血，染红他的白衬衣。
越来越红，越来越大片……
“表哥，贺兰玉……”白小鱼声音颤抖着，叫着他的名字，伸手去捂他的伤口。
然后，那血却怎么捂也捂不住。
“白小鱼，放下盆栽！”樊少霆叫道。
白小鱼偏头看向他，他拿枪对着自己，一脸狠毒之色。
除了他，还有很多枪对着她。
但能打中贺兰玉背部的，只有他。
是樊少霆开的枪……
“放下！”樊少霆又调转枪口，指向了萧南远。“我数到三。”
白小鱼咬着唇。
“一。”
“二。”
手上蓦然扎痛。
剧痛。
她抖了一下，贺兰溪掉在了地上。
“很好。”樊少霆露出一抹坏笑。“这盆栽就算是仙草，你也不用为了它连命都不要吧？”
白小鱼没理他，只是看着贺兰溪。
其实，无论她是否抱着贺兰溪，它的生命能量都在不断倾泻而出。
他的枝叶，在不断枯萎。
白小鱼身影蓦然一动，距离她最近的那个特种兵就觉得手上一空。
枪到了白小鱼手里。
她拿着那枪，对着画就射击。
然而，画上浮起一层红光，子弹完全伤不了它。
突然，手上一麻。
枪不受控制地落地。
她低头一看，手腕上出现一个血洞。
她又用另一只手去捡枪。
“砰！”一声。
另一只手也被打穿了。
巨大的疼痛。
巨大的无力感。
白小鱼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叫道：“贺兰溪！你不是神吗？你快逃走啊！你快消失啊！你为什么连条鱼也打不过！你都要被它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