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饮这，没有下酒菜，只有那两只大碗，这可是天山的佳酿啊。
看着无崖子不断跟自己猛喝也不说话，“前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跟你师父说了要尝尝我天山的梅子酒，现在只能跟你喝了。。”无崖子开了口，轻声道，“他是个酒鬼，可是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的爱喝酒？”
吴凡心中一动，这些他还真不知道。
关于师父计道人的事，吴凡知道的不多，也仅仅是计道人自己说了一些。
“我第一次见到计道人的时候他还是七道宗的一个普通弟子，知道七道宗一夜别灭，你师父才喝上了酒。”无崖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不要忘了那时候的七道宗可是有天尊的存在啊，还不是陨落了。”
他的脸上有些苦涩，“你说，你师父能不一醉解千愁吗？”
吴凡沉默了片刻，给无崖子倒了一杯酒，眼神清澈：“我可能无法明白当时我师父的心情，但是人生不应该只有这些的，前途的风景不是更好，天尊也好，凡人也罢，为什么不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呢。”
无崖子一怔，微微点头：“有道理。”
“多少人穷其一生就是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境界，想要到达那天尊级别的高手，可是又有几人呢。”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也很清楚，到了这种年纪，血气枯败，身体的潜能，也已经差不多都激发了出来，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了。
“成为了天尊又能怎么样？”
吴凡开口问道，想起京都那位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成为了天尊也不是天下无敌，不然你那八大天尊为什么会陨落，人只要活出彩就行了，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无崖子怔怔看着吴凡，看着吴凡那沉稳的眼神，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丝变化，哪怕听到天尊二字，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武道中人又有几人有你这般豁达，谁人不是为了成为那虚无缥缈的天尊，那鬼家、龙家谁舍得放弃，”无崖子又是灌了一口酒，“哪怕是他们知道突破无望，都是要垂死挣扎一把。”
“为什么不随着本心去活呢！”
吴凡摇了摇头，“无崖前辈，你可是说过，这只是开始。”
他抬起头，眼神清亮，仿佛黑夜中的明星一般，“我们的路还很长。”
无崖子赞同地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下一杯酒，直接灌了进去。
“小子你的心境真是看不出才是二十出头啊。”
他看着吴凡，脸上满是赞赏，“你师父也是遭逢大变才是有这般的心境。”
无崖子笑了一声：“我也是一直放不下执念，想要成为那天尊，直到我看到胡戈，才是直到你师父为什么要跟八屠同归于尽了，看着后辈人走的更远，不是很好吗？想看着胡戈成长，看着胡戈能走到哪一步，到今天啊，我算是理解你师父了，真正理解他了。”
如果哪一天，需要他牺牲，来成全胡戈，吴凡想，无崖子绝对会毫不犹豫，就像自己的师父一样。
……
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得安稳下来，风平浪静之下，却是更可怕的是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