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雨枫眼角一抽，“就不能是巧合吗……”
“那可真是太巧了，她在你调查的那几天里没有变成第六律者，你一走没多久就爆发了，如果巧合太多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其中是不是有点其他的什么不是吗？”莉莉丝虚着眼说到，“特别是事情跟你有关的时候，就很难让人不多想。”
朱雨枫：“……”
居然没办法反驳……
“我也去翻阅过当时逐火之蛾对第六律者事件的卷宗记录，第六律者觉醒后，虽然造成了一定范围内的人员死亡，但是在那之后她并没有立刻开始大范围杀戮，而是在城市里游荡。”莉莉丝看向凯文，“逐火之蛾立刻做出反应，在经过调查和分析后，锁定了第六律者的真实身份和能力，开始对第六律者进行讨伐。”
“因为第六律者潜伏在城市当中，她的律者信号在爆发后就很快消失了，所以逐火之蛾决定在尽量不惊动第六律者的情况下追踪第六律者的踪迹。”凯文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在第六律者在那座城市里出现后，所有当时负责观察任务的人员都被要求再次确认他们所负责的观察目标的状态，而在枫你这里，你没有找到seele，她失踪的日期与地点也与第六律者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相对应……综合信息，我们才锁定了第六律者的人类身份是seele。”
“确认了第六律者的人类身份后，逐火之蛾开始在那座城市里进行秘密搜查，最后在牺牲了十几个战士的情况下，凯文找到了第六律者，在市中心的高塔上将其击杀。”莉莉丝接着凯文的话说到，“因为第六律者在最后展现了人性的一面，令凯文有所犹豫，而第六律者也趁此机会，将一座城市变为了死城。”
因为第六律者在讨伐战中，除了反击逐火之蛾的战士以及最后对凯文的反击以外，都没怎么用过自己的权能，这和之前出现的所有律者都有所不同，因此高层们也都认为第六律者存在沟通的可能性，可最后第六律者的反击直接断绝了高层们认为律者有可能与人类共处的念头。
“她最后说了什么？”朱雨枫看向凯文问到。
在讨伐战结束后，朱雨枫也看了凯文递交的报告，只说在最后第六律者以人性的假面作为伪装，在他试图进行沟通的时候，发动了最后的反击。
“人类的英雄，告诉我，你们真的能够接纳一个律者吗？”凯文将当时第六律者的话复述了一遍，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朱雨枫说到，“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她的伪装，现在被莉莉丝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可能是在问你有没有可能接纳她。”
朱雨枫：“……有没有可能，那只是……巧合……”
说得他都快要信了。
“关于这个，我也有一个猜测，而且当时的你也和我有过一样的猜测。”莉莉丝说到，“你在已经锁定第六律者身份的情况下，还去过seele所暂住的公寓中一次，有没有可能……那个时候她其实是在附近的？”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因为之后锁定第六律者的踪迹和移动路线之后，证明第六律者确实经过了她作为人类蛰伏时的公寓……”
事后他都觉得自己命大，还以为是刚好和第六律者错过了，莉莉丝现在再提一遍，他都觉得有可能seele当时真的是在附近的了。
“你目前所有的推测逻辑上都能讲得通。”朱雨枫说到，“但是，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在爱莉希雅牺牲自己回归崩坏之前，第六律者按道理来讲，是不会有人性的体现的。而我也说过，在我与seele相处的时间里，她的表现与人类无异。”
“所以我才说都是推测嘛。”莉莉丝耸了耸肩说到，“除非现在再来一遍，不然我也不猜不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要是你在调查第六律者踪迹和其他人联络的时候说了一句‘烂橘子就是烂橘子’，‘一天是欧克瑟一辈子都是欧克瑟’之类的话，如果跟我推测的一致，搞不好第六律者听到之后都不用等凯文去犹豫了，直接爆发把城市毁了都有可能。可惜，你跟其他人交流的时候，说的是‘seele是seele，第六律者是第六律者’，你觉得……这可不可以解释一下第六律者为什么最后会问凯文那个问题呢？”
“欧克瑟是什么？”凯文和爱莉希雅都看向朱雨枫，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词？不过结合前面的“烂橘子就是烂橘子”来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反正我没说过就对了。”朱雨枫先是否认，然后若有所思。
那个时候的话……应该是他在seele暂住的公寓里进行再调查的时候发生的，跟他对话的那个战士的名字他不记得了，但是那次对话他还有些印象。
“……枫，你说到时候要是找到了第六律者，你往她面前那么一站，你说她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对你嘴上不饶人？然后口嫌体正直？”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另外，seele就是seele，第六律者是第六律者。”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在那一个礼拜的观察里，不都没发现她的异常吗？”
“我记得我的观察报告每天都有提交，也没人觉得有异常。”
“这不就对了嘛，说不定这次的律者就能和我们正常沟通呢，到时候啊，搞不好我们以后还能和律者一起作战，一起对抗崩坏呢。”
他先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和我们一起作战到现在的爱莉希雅就是律者，然后就继续在那间狭小的公寓里调查。
seele所住的公寓里，虽然空间狭小，但是整体上也干净整洁……不过也可能是seele本身没有太多东西要放……
他也就记得这些了，其他的记不清了，至于和自己说话的那个战士，最后也死在了第六律者的反击当中。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吧，没有讨论下去的意义了。”朱雨枫决定终止话题，“你的一切推测所成立的前提是第六律者保持有人性，但是……在这个时代，在爱莉希雅回归崩坏，剪断命运的丝线之前，其他的律者……都不过是崩坏的傀儡而已……”
“你真的这么想？确定不是你不愿意继续思考了准备摆烂了才这么说的？”莉莉丝戏谑地看向朱雨枫，“米迦勒……你也觉得她在成为约束之律者之后是崩坏的傀儡吗？她在最后给你的拥抱，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