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分任务最高的奖励是一部分经验、一台65级的战斗机器人以及临时舰长考核。
所谓临时舰长考核,就是让玩家临时成为某艘飞船的舰长,考核期有一个月长。
这是超时空的规矩。
实际上只要进入考核期,这一个月内只要不犯大错,要通过那是妥妥的。
自从群星壁垒讨伐战之后,超时空的玩家们终于看到一个再次掌控一艘飞船的希望了。
别提他们心里有多期待了。
比实际拿在手上的杀敌奖金还要来得让人激动。
至今大部分玩家还记得游戏先期宣传片里提到的东西。
那些可以搅动风云,可以一人成军,横压四方,打爆星辰的生物,对玩家来说并不是奢望。
每个玩家都有机会达到这个水平,只要你有这个耐心陪【群星之夜】一路走下去。
走过十年,二十年……
伴随着版本的更迭,地图的切换,一直走下去。
能陪着一款网游从开服一直走到生命周期的终结,回过头来看,在很多人并不起眼的人生里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看得到的,要尽力争取。
在游戏里,有足够多的失败重来的机会,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和正视前方。
正所谓无畏造英雄!
哪怕即将面对着是一个有几十万艘战舰的帝国。
就一句话——
“盘他!”
“这次的第一,我们一定要拿到手上。”
战锤公会的会长战锤握紧拳头。
和其他公会鸡蛋放在多个篮子里、搞多重投资不一样,在确认了超时空是个可加的阵营后,战锤将砝码全都压在了超时空身上。
他带着附近一千多名公会成员全都聚在了超时空。
超时空越强大,他能获得的好处就越多。
正因为赌上了这么多,战锤才不甘落后于人。
他要赌一把,战锤公会发展到瓶颈了,要想再上一步除非能在职业联赛或者排行榜上完成对老牌一星公会的全面压制。
如果赌赢了,超时空越来越强大,那实现这个目标就不是难事。
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因为不曾站在山巅,所以战锤并没有过多的谨慎。
“放心吧会长,我们人这么多,一定能行的。”
“拼尽全力!”战锤喊道。
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宣布自己的目标,引导手下人的气氛。
这次真要拼了,战锤知道自己的对手不仅仅有其他的公会,还有那些不知道潜藏在哪里的欧洲细作!
他总不能为了扫清欧洲人而将所有对手都用矛戳死吧。
很有可能戳完一轮后非酋全都挂了,而欧洲人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防爆盾,看着留下无辜泪水的非酋们……
与其想着杀光欧洲人,不如去当他们的皇!
……
现场气氛热闹非凡。
效果超出安然的想象。
大行动、经验、奖金,一个机会。
而且安然没有料到自己故意“隐藏身份”的举动居然契合了宣传片上的画面。
这点神秘感让玩家们更躁动了。
能上官方宣传片的npc能简单吗?
“巨大的发展潜力,还有身份极其神秘的anr,官方宣传片c位出道,这背后肯定有一连串故事。”
浪里个浪将疑惑点一一记下,anr身上可以挖掘的秘密太多了,作为一个喜欢探索隐藏剧情的玩家而言,安然就是一块不能丢的宝。
但现在的他站的还不够高,无法接触到安然,更遑论去调查安然背后的故事了。
“先大致整理一下,到时候出个报道专题,如果我能够做到这个栏目的前三,在玩家里打响名头,随着玩家的重要性越来越高,以后就有机会直接采访anr了。”
“出发!”
安然下达了指令。
海豚星只是一个跳板,她没有和呆在这里人多说一句话。
千艘飞船组成的舰队已经算得上是规模宏大了。
像是漫天的飞絮随风直入蓝天。
在壮观的气势中,飞船群冲出了海豚星,跃迁后折道向着黑潮而去。
侧翼进攻,穿插截断,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是一个速度。
安然在等待千鹤星起义军那边的消息,为此她特意派了一艘飞船过去。
载着几名玩家和一个负责的的npc,随时可以向主舰队这边传递消息。
一旦千鹤星起义军率先发起攻击吸引到帝国军队的注意力,她们这边就会以最快的速度直插kr211的心脏。
速战速决,避免持久战。
拖是拖不得的。
她们处在后方,要是千鹤星起义军的战争进程不顺利,到时候超时空就会成为帝国援军的第一个打击对象。
……
kr211星。
以编号命名的星球对帝国而言都是有特殊意义的存在。
比如远征军的数字命名系列,是新征服的宜居星球。
而kr系列编号的星球,都是帝国的军事要点。
这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平民,只是在城市基建上,kr211确实显得很落后。
普通的像是行星级文明一样的房屋建筑,狭窄的道路上甚至看不到几个行人。
整颗星球上像这样的城市一共也就五座。
居民加起来不到五十万,其中一部分还是造船厂员工的家属。
“真是够冷清的。”
将自己裹在厚厚的冬装里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又叹了口气,心想,这样一来,就没有那么多人能看到他的表演杰作了。
这可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一个艺术家,进行了惊人的创造,还是希望有更多人见证他创造的这个盛大表演的,没有人认同的艺术是多么的孤独啊。
“到西南造船厂的班车一天只有一趟,而且没有上级签发的手谕,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乘车的。”
班车的负责人对“艺术家”说道。
“对了。”他盯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也别想多了,想要自行穿越荒野过去的话肯定会被路上的侦查系统查出来,造船厂的防御体系那可不是吹的。”
“我就是想去外围参观下……”
“你想多了,军事重地岂是你想参观就能参观的。别做梦了,一边玩去吧。”
“……”
艺术家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差不多了吧。
离开班车站点后,他直接转进了两栋砖瓦房中间的小巷子里。
靠在墙角咬着一根蓝色的提神咬棍,双手交叠在胸前。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哒哒哒的是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还有身上的金属甩动发出的清脆响声。
对了,盖过这些声音的是说话声:“就在这里面。”
哗啦啦——
一下闯进来五个凶神恶煞、身着军装的人。
“没错就是他。”
后面又蹦出来一个带着宽大帽子的男人。
正是班车的负责人。
“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总之先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士兵拿着枪走了过来。
啪嗒。
艺术家将咬棍吐掉,松了松筋骨:“你总算是来了,比我预计的要慢一点。”
“啊?”班车负责人疑惑地看着艺术家。
“我不太喜欢自己费心费力的去收集情报,更喜欢别人将情报送到我手上来。”
“……”
“说的什么屁话,乖乖站好,将双手举过头顶,面对墙站着。”
将屁股对着帝国士兵?
“这可不好玩,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再说话我一枪崩了你!”士兵愤怒的喊着。
艺术家握拳的右手五指忽然弹开,伴随着这仿佛“摔杯为号”般的指令,那五名士兵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扯了一下。
更确切的说是手上握着的枪被扯住了。
“什么……”
“啊!”
挣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来自手腕上的疼痛仿佛要将手掌给切下来一般。
五把枪飞到了空中,调转枪口对准了他们自己。
“这是什么鬼?”有人惊恐的后退。
班车负责人眼睛瞪得老大了。
像是凸起的鱼眼。
此子,竟恐怖如斯?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五名士兵和负责人都想转身逃跑,但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丝线纠缠住了,稍微动一下身体就会被切得粉碎。
“太过顺利了,可能这是别人事先铺好的路,而你不过是按照他的设计走了一遍。”
“走到终点后才发现这条路扭曲的像这些废铜烂铁一样。”
五把枪缠在一起扭成了一团乱麻花,又揉成了一根金属棒子,最后勒住了班车负责人的身体,硬生生的将他全身的骨头给压碎了,而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汗如雨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一个士兵赶紧问道。
“我是一个擅长扮演其他人的艺术家,我的艺术就是人生的艺术。”
艺术家笑了笑,他右手按在了一个士兵的头顶。
吞噬,转化,然后极其自然的变成了他的样子,就像a哥一样。
对他而言是很自然的一次艺术表演,但对另外四个人而言就是人间恐惧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溶解掉了。
而从溶解的“垃圾”里居然又站起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恐怖故事啊,卧槽。
艺术家右手一拉。
剩下的四个人身体在眨眼间就出现了无数道裂痕,整齐的像是切豆腐块一样。
即便如此身体每一块也没有掉下来。
直到艺术家顶着新的身份从小巷子里走出去。
哗啦,洪流决堤了。
艺术家在扮演人生的道路上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