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验，注定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抛开事实不谈的假设，一律只能是空想。
长生不老这个设定，本来就不存在——更何况，龟田想要的还不止是长生不老。
相较起一旁歇斯底里的龟田，罗小年看上去就要平静很多了。
“不，你胡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成功的！”
“土肥圆的力量你已经看到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龟田可以接受自己输给了罗小年，但是接受不了罗小年否定他所做的一切！
“也就是土肥圆的存在，更加证明了，你的实验，终究不会成功。”
“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罗小年摇了摇头说道。
“你看看他。”
“东瀛最好的相扑运动员之一。”
“然而他服下药剂之后，只活多久？”
“半个小时不到。”
“你不觉得这和你想要的结果，相距甚远吗？”
“你再看看你的那些基因战士。”
“有哪一个人的寿命，能够活过十年，不，甚至五年的！”
罗小年缓缓地走到了龟田的身边坐下。
经历了这样一战之后，他也有些累了。
出路全都被封死了，罗小年也指望着李江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我会完善的！”
“只要找到长生的秘诀……对了，你的那个药剂！”
“只要能够有那个药剂，就能解决寿命的问题！”
“呵呵，你是指这个？”
罗小年拿出了那一管生机药剂，递给了龟田。
“试试吧？”
龟田狐疑的接过了罗小年递过来的生机药剂，咬了咬牙，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怎么样？”
龟田只是感觉一股生机从他的体内涌出，但是很快，这股生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生机药剂，或者说，生机丹。”
“它的效果只有一瞬，而且根本无法叠加。”
“除了拿来唬人，压根没什么用。”
“或许有机会在你死之前，让你说完一句遗言？”
罗小年笑着摇了摇头。
“长生不老这个命题……根本不存在，也不需要存在。”
“这简直就是对医生的侮辱。”
罗小年看着龟田说道。
“人的一生，很短暂，也很漫长。”
“真是因为人生，是有限的，所以，它才那么的美妙，不是吗？”
“死亡可并不美妙。”
龟田冷冷地说道。
“但是他可以让生命本身更加美妙。”
罗小年也不在意，随意的坐在了龟田的旁边。
“我之所以选择当医生，就是因为看到了太多的遗憾。”
“人生啊，本就短暂。”
“有些人这短暂的人生之中，却还有经受那么多的磨难。”
“这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只要人人都能长生不老，那么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遗憾！”
龟田说道。
“那么，他们呢？”
罗小年指了指他们过来的方向。
那边有很多，其他人。
或者是追击罗小年的基因战士们，又或者是龟田集团以各种手段，弄来的“实验品”们。
“他们不是人吗？”
面对罗小年的质疑，龟田沉默了一会儿。
“这是必要的牺牲。”
“那对他们也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能以小部分人的牺牲，换取大部分人的未来，这是他们的荣幸！”
“那凭什么牺牲的不是你？”
“龟田，少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你真的是为了全人类吗？”
龟田再次沉默了。
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为了整个人类文明。
这个理由太伟大了，伟大得甚至骗过了龟田自己。
“生与死，轮回不止。”
“春去，秋来，潮起，潮落。”
“每一天都会有老人辞世，每一天也都会有新的生命诞生。”
“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生。”
“长生不老，未必也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罗小年摇了摇头。
“人生之轮回乃是自然，生而为医，不求逆天改命，只求在世之时，可保药架生尘，黎明无疾就足以了。”
“哼。”
龟田冷哼了一声。
“说些道貌岸然的话罢了。”
“就算你真的是神医又能如何？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吗？”
“那又如何？”
罗小年反问道。
“至少我会做好我能够做到的一切，尽我的一切，让它变得更公平。”
“我没有你那么伟大的梦想，动不动就是什么全人类，全文明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