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那本王也不瞒你,商国眼下正带二十万精兵囤于我国边境之地,一旦我虞国失利,等于给大周打开了一个口,到时唇寒齿亡,相信郡主该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江瑟瑟沉吟了下,慢条斯理的摆起了沙盘,道:“本郡觉得虞国应该采取暂避蜀军锐气,坚守待机的策略,不要与商国交战。”
“那岂不是显得我虞国怯懦?”
“摄政王您想,商国劳军远袭,虞国地处天堑,又向来富庶,民心所向,两军人马其实算是各有所长。这场战斗不用置疑定然是会拉长战线,非得一年半载才能决出胜负来的。”
“确实如此。但我军就算是躲着,也不过是延长一年半载,到最后还不是得被商国攻占?这办法不妥。”
“摄政王请听本郡完,从春到夏,时间这么长,商国劳师而袭远,必将懈怠。加上其间夏日炎炎,商军士兵又热又渴,到时商国军队必将将兵营移驻于山林茂密之处,溪河池塘之旁纳凉。在长江两岸树栅莲营,纵横700余里之处,分作40余屯。”
斐冷风听了感觉有些门道,不禁露出兴味之色:“郡主继续讲。”
“商军经不起旷日持久地对峙,士气必将低浇,而让军队铺开驻扎于地形复杂,草木丛生的地方是兵法的大忌,那时虞国就可以乘虚袭击了。”
“此计甚妙!”
“谢摄政王称赞,不过本郡还有一法可让虞国的士兵伤亡减少到最低。”
“什么办法?”
江瑟瑟笑而不语,指向了天边一轮红日,正燃烧地如火如荼。
斐冷风只稍一沉吟就明白了江瑟瑟所指,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火攻!”
“摄政王果然大才也。”
斐冷风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江瑟瑟,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女孩竟然有这般的韬略,真不知道是大周的幸还是不幸!
以斐冷风的眼光来看,江瑟瑟根本就是一匹无法驾驭的野马,大周如果能好好待她,她自然会竭尽全力地为大周出谋划策,如果大周敢逆了她的鳞,那她绝对是把直插大周的心脏的尖刀!
此女心狠手辣,又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更让人无语的是毫无一点的忠君之心,实在让斐冷风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杀了?舍不得!
不杀?又可能会成为心腹之患。
一时间斐冷风思想斗争激烈不已。
江瑟瑟拿起一杯茶轻抿着,看着斐冷风眉宇紧皱的样轻笑:“如果摄政王下不定决心是不是杀本郡,那就把本郡送回去吧,天气不早了,孤男寡女的总是在一起会惹人非议的。”
“你给本王闭嘴!”
斐冷风瞪了她一眼,瓮声瓮声道:“你倒是心大,吃定了本王不会杀你么?”
“不是要杀也得三年以后么?本郡怕什么?难道怕摄政王做一个食言而肥的人么?”
“真是伶牙利齿!”斐冷风骂了句后,吩咐道:“来人,靠岸。”
江瑟瑟惬意地坐在了椅里,笑道:“哎呦,这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要是再来段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