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一，苏念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堵。
吻了吻她的额头，伸手指了指顾司辰的方向。
一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妈妈说她的爸爸没有死，她的爸爸也不是一个光荣的战士。
可没想到漂亮叔叔竟然是她的爸爸？
她第一次不相信妈妈说的话。
“妈妈，他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不会认不出我来，我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虽然看不到爸爸的脸，但是每次捉迷藏爸爸都能找到我，所以爸爸不可能不认识我。”
一一倔强的看着苏念。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静默了下来。
顾司辰心痛的要命，看向一一时候觉得视线像是被水幕遮挡住了一样，模模糊糊的。
“一一，对不起。”
“是我的错，是我伤了你妈妈的心，是我没有及时找到你们。”
“是我让你妈妈独自辛苦的抚养你三年，是我没有进到一个丈夫和爸爸得责任，都是爸爸的错。”
“爸爸不会逼你认我，你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还会是什么样的，不会因为我对你和妈妈造成影响。”
“我只是，只是想见到你们。”
顾司辰一番真诚的道歉落在一一的眼里确实格外的刺眼。
她自小就聪明，长辈们聊天说事的时候也从来不避开她。
所以她有些明白很可能是这个叔叔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情，才让妈妈离开了。
妈妈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妈妈，包括这个自称是他爸爸的漂亮叔叔。
一一的沉默不语，让苏念心都是疼的。
苏念捧着一一的小脸额头低着她的小脑袋，轻声说道。
“一一，你要是生气妈妈对你说慌，你就说出来或是你想怎么惩罚妈妈都可以，但不要不说话，可以吗？”
苏念有些害怕，害怕一一会接受不了变的沉默寡言。
她的一一是个光芒万丈的小太阳啊，是活泼的，生动的。
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一一感受到了妈妈的害怕的情绪，知道是自己的反应放妈妈担心了。
随即眨了眨眼睛，双手抱着妈妈的细腰，声音软糯糯的，“妈妈，一一没有生气，一一就是心疼你。”
小团子似的一一仰着小脑袋，大眼睛里溢满了对苏念的心疼。
苏念听到她的小可爱接着说，“妈妈，我都没有爸爸三年了，我依然长得这么好，这么可爱，就说明爸爸是可以不要的。”
“我只要有妈妈和爷爷就好了。”
一一小小年纪小脑袋瓜子就机灵的厉害。
看妈妈对漂亮叔叔的态度，就知道妈妈不喜欢他，甚至是厌烦，那她也不喜欢了。
她可以没有爸爸，但不能没有妈妈。
苏念笑了，笑的美好的像是一朵海棠花，迷了顾司辰的眼。
她的一一啊，怎么这么懂事！
苏念紧紧的抱着她，轻声说道，“一一要是喜欢，妈妈也可以接受。”
为了一一，生死她都不看在眼里了，一个男人而已，算什么。
就当做是找了一个哄一一开心的玩伴。
一一小脸贴在妈妈的脖子上，瓮声瓮气的说，“一一没有喜欢，只是想找个人替妈妈分担，这样妈妈就不会经常很累了。”
苏念每时每刻都在被一一感动的路上，心软的一塌糊涂。
顾司辰没想到他这个爸爸在一一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
可有可无。
“念念，一一对不起。”
看到两个他生命力最重要的人拥抱在一起，仿佛一切解释都变的苍白无力。
余生还有很长，他可以等，等他们再次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