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
薛长海瞪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从牙缝中挤出名字，恨死了，真是恨死了，要是杀人不用偿命，他就掐死这个坏女人。
“她不是在吉省的安达县向阳大队吗？怎么跑回来了。”
尽管薛凌燕已经猜到是王菊，但真听到是她后，还是有一点疑惑。
“这就不知道了，我和明珩抓住她的时候，她像是一只死狗一样，咋打骂都不吭声，啥都不说。”
薛长海磨磨牙，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依然昏迷的王菊。
“还有气，得赶紧叫救护车。”
邢国庆那边检查完王菊的呼吸松了口气，王菊真被明珩和小燕踢死也是麻烦事，虽然是正当防卫，但也可以算防卫过当，毕竟是打死人了。
“真抗踢。”
薛凌燕对着顾明珩吐了吐小舌头，调皮的说了句。
顾明珩点了她鼻尖一下，眼神宠溺。
实际上他俩踢的这一脚没使全部力气，就想留她一条命，让她再享受一把被枪毙的滋味。
“打捞的同志上来吧，人已经抓住了。”
栾青山冲着河里的周二廖三大声喊，这哥俩一听说人找到了还有点不太高兴。
人找到了，再让他们退钱咋办？
“这行的规矩，收了钱不退的。“
周二站在船头冲着栾青山喊，眼睛却是担忧的看着薛凌燕。
她和刑警队长好像认识，钱是她出的，万一她坚持要钱，自己看在邢队长的面子还真就得给。
到手的钱往外拿，心疼啊。
“小燕，我帮你把钱要回来？”
邢国庆看着薛凌燕问，他倒是不能都要回来，这行真没有走空这一说，但至少能要回三十块钱。
“不用了，辛苦一趟，就给他们算了。”
薛凌燕无所谓的摆摆手，只要人抓住了，这点钱不算啥，还让邢大哥搭上面子犯不上。
王菊抓住了，全村都不敢相信这个老实巴交的王菊是杀母凶手，还是想害死薛长海媳妇和孩子的凶手，怎么这么恶毒啊！
王菊的两个姐姐，扑上来撕打王菊，骂她没良心，骂她是畜生。
王菊现在只剩下半条命，呼吸都显得很费力，但是被姐姐打后她两只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如同野兽般的凶光冲着两个姐姐嘶吼。
“你们都打我，都不把我当人看，凭什么？凭什么？”
她嘶吼的声音尖利又刺耳，那眼神里疯狂的恨意把王菊的两个姐姐吓得不敢再打她。
“你.....你为啥杀了咱妈？她生你养你一场，你怎么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王菊的大姐愤怒的骂她。
王菊眯着眼看她，嘴角的笑容诡异又狰狞，眼神仿佛穿透她看到那天的场景，自顾自的躺在担架上说起来。
“哈哈，告诉你们，杀死李小红的也是我，本来我想承认的，可他们逼我，逼我全认下杀人保住他们的命。”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们也打了，就算我不捂死李小红她也活不了了，既然他们不讲亲情想拿我当垫背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拿着他们打李小红的木棍去揭发检举他们，看着他们被枪毙我难受又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