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城保证的那样,这段期间莫然他们过的无比的安静与闲适.
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只要是他们张嘴要的东西,宋城基本都会第一时间派人送来.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星期.
连越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后背原来见骨的几处严重伤口也开始长出新的皮肤组织.
他每天躺不住,除了和莫然单独呆一会偶尔和她拌两句嘴,其他时间都在逐步的恢复日常训练.
一楼大厅快要成为他和秦征的个人健身房了.
每天一大早就能听见罗毅在楼下被训的惨叫连天的哭嚎声.
今天是莫然拆最后头上和脸部纱布的日子.
她的脸一直都在用青龙会提供的一种特效外伤恢复的药膏.
所以即使脸部伤口早已愈合,为了不留疤,这些日子一直都裹着纱布,上药都是直接用滴灌把药浸透纱布,从来没有拆下来过.
据说是一个老中医祖传的秘方.
一开始莫然还不太敢相信,但是第一次上药的第二天,她就感觉到脸部本来火辣辣的灼烧痛感减轻了不少.
这才同意继续使用青龙会给的这种药膏.
莫然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有些出神.
她还是有一点点紧张的.
毁没毁容就全在纱布取下来的这一瞬了.
她打发走了陈娆和程晓,但自己手中拿着小剪子却始终没有动作.
忽然,卫生间的门被从外边拉了开.
连越抱着双臂站在门口,身上满是热乎乎的汗气.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带着罗毅和郑哥他们练拆枪么.”
连越跨步走了进去,站在莫然的身后,从镜子里看她.
“不敢拆?”
莫然本来还想拉硬反驳,可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的点点头.
“这人啊,总是在要失去什么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我要是知道有一天我可能会毁容,我之前就多花点钱和时间善待我这张脸了.”
连越微微勾唇,反手拉过一旁的梳妆凳放到了莫然屁股下边,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去.
莫然仰起脸,疑惑到.
“干嘛,这椅子太矮了,坐着看不到脖子.”
连越俯下身,拽着椅子边缘给莫然转向了自己,随后接过了她手中的小剪刀.
“你不是不敢拆么.”
“你要给我拆?”
连越嗯了一声,单膝跪到了莫然面前,可就是这样的姿势,他还是要比莫然高了一点.
“早晚都要拆.”
莫然长出了一口气,抿紧嘴唇咬牙切齿的下了决心.
“行吧.
但你下手轻点啊,他这个药有点奇怪,干了之后都黏在皮肤上了.”
连越没再说话,低头小心翼翼的将她脖颈处的纱布边缘剪开了一个小口.
莫然紧张的握紧拳头,浑身都崩的直直的.
剪刀是不是就会碰到莫然纱布下新长出来的皮肤,冰凉凉的,让她浑身都跟着一激灵.
“别动.”
莫然哦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连越离自己十公分不到不鼻尖.
更紧张了怎么回事?
“不是,你说句话.
你这么一个字没有,我有点害怕.”
连越顿住手上的动作,将视线从纱布转向了莫然因为紧张微微泛起湿意的眼睛.
“你脖颈那颗痣,还在.”
莫然赶忙撇过眼睛,不敢跟跟连越对视.
“你还知道我脖颈有颗痣?眼神不错呢.”
连越的身体微微又往前靠近了一点,贴着莫然的耳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到.
“你腰上,也有一颗.”
莫然的指甲都快捏到肉里了,耳根瞬间像是被刷了层红油漆.
“你..”
连越用指尖轻轻刮了下莫然红透的耳根.
“好了,我要往下揭了,疼的话就告诉我.”
随着粘连着皮肤的纱布,被一点点从莫然的脸上剥离开,纱布下新生的还透着粉红的皮肤慢慢呈现了出来.
虽然一块一块的粉红色让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斑驳,但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任何一处疤痕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