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虽然路况十分糟糕行驶极为缓慢.
但好在从医院出来的这一路，大约也开了有两公里，并没有再碰见什么其他突发状况.
罗毅真的是不说话就会难受，他一个劲的问连越问题根本停不下来.
比如你是不是练过，练的这是什么功夫，你会不会巴西柔术，会不会泰拳，你收不收徒弟.
除了这些看起来还算正经八百的问题，最后甚至还包括了身高体重以及体脂含量.
连越的不发一言，一点都没耽误他发挥.
莫然转头看了眼同样也有点无可奈何的连越，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参差吧.
她指了指前边的十字交叉路口，轻声说道.
“我记得过了这个路口再左转弯，应该就到了.”
身后的陈娆已经从莫然的叙述中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南训练场，但她似乎并不是很乐观.
“之前我们决定出来拼一拼时，也曾想过要去一些有物资装备的地方落脚求助.
但你们也看到了，我觉得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莫然点头同意.
“确实是这样，如果按你们说的，住院处那么多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全部沦陷，其他的地方说不定也已经遭遇了和我们相同的困境.”
莫然打了半圈方向盘，继续说到.
“但没办法，我们出来之后，总要先找个落脚点.试错在所难免.
这个时候和老天爷许愿已经没什么大用了，只能靠我们自己.”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离了十字路口，转弯进入了城南训练场内部的辅路.
周遭安静的落针可闻，与昂关灯直射的黑蒙蒙雾气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堵还扎着层层铁丝网的院墙.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凭记忆莫然记得，这院子里空间不小，大概有三四栋主体建筑，有办公楼，宿舍，还有个挺大的操演场.
很快，两台车子一前一后就来到了院子的正门口.
原本气派的大铁门此时已经破败不堪，一半碎裂成了好几块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一半已经消失不见了.
路面上有不少杂乱的车辙碾过的痕迹，地面和墙面上还可以看见不少射击之后留下的空蛋壳和弹孔.
一地的玻璃和尖锐的碎铁片，车子硬开进去必然爆胎.
“这里一定经历了很激烈的对抗.”
罗毅好奇的打开车窗，刚把整个头伸了出去，就被连越冰冷一声坐下吓了回来.
罗毅委委屈屈的看向莫然，像是在求助.
莫然无奈，只好充当起了翻译官，解释着连越为什么不让他出去看的原因.
“外边一看就经过了激烈的战斗，地面全都是蛋壳和子弹打出的窟窿.
用这种武器，无论是与什么样的怪物对战，两方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伤亡.”
罗毅眨了眨眼，似乎没太明白.
陈娆翻了个白眼，接着莫然的话说到.
“所以你看，这么激烈的战斗，有伤亡是一定的.
但是地面上除了这些痕迹和血迹，并没有一具尸体，无论是什么怪物的，还是人的.”
她掰过罗毅的头转向另一边，继续说道.
“一个没有.那么请你回答.尸体，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