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从车座上直接坐了起来.
“你放屁，你谈过恋爱.
然后告诉我你不知道喜欢啥样的?”
连越难得一副慵懒的姿态，枕着手臂好笑的看着她.
“继续喊，你再大点声.”
莫然惊了一下，赶忙捂着嘴重新躺了下去，用嗓子眼挤着气音说到.
“你个渣男，我真替你的前任们惋惜.”
连越拿过一旁的外套，扔到了莫然的肚子上.
“前任就前任，为什么带们.”
莫然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我敢对天发誓，你一定不止一个前任.
你这种看女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都是前任堆出来的优越感.”
连越撇撇嘴，没说话.
“你看吧，所以，你到底几个前任?”
可对面，连越却闭上了眼睛.
“睡觉吧.”
莫然啧啧个不停，伸手去拔连越的眼皮.
“渣男，几个都记不住了，妥妥的渣男.”
连越一把握住了在他脸上摸着黑瞎抓的手.
“你胳膊不疼了?”
莫然用力往出抽了一下，没拽动.
“你干嘛，要打我啊.”
连越握着那只又细又凉的手腕，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哪个问题.
喜欢么.
他之前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连一张能记住的脸都没有.
以前一门心思都在训练和出任务上，即使是有过感情经历，但也都是不咸不淡的，回想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就算是分手的时候，他都没有过多的情绪.
只觉得分了就分了，自己没时间没财富，出个任务可能回来就是生死相隔.
又何必耽误人家姑娘大好青春.
现在想想，他可能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吧.
莫然被捏的有点疼.
连越的掌心热的发烫，掌心的薄茧沙沙的，存在感太强.
她突然又想起在研究所，他拽她腰带之前，手掌贴着她腰间的皮肤划过.
那个感觉，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头发丝开始往起立.
莫然刷的一下耳根又红了.
她使劲抽了抽手.
“你...你松开.”
连越还是没动，摩挲了两下，转头盯着莫然发红的耳根，认真的问到.
“你套了一晚上话，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喜欢什么样的?”
莫然扭过头，她现在不敢看连越直勾勾的眼睛.
她又突然想起来，末世前，网络还发达的时候.
网络上流行了一句形容男人的荤话.
一看就很能干的样子.
莫然觉得这句话可能就是为连越发明的.
所以，她不敢看连越.
她有点为自己此刻略带龌龊的心思感到一丝丝羞耻.
“我套你什么话了，我就是纯好奇.”
连越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为什么好奇.”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么，我可没书.”
连越松开手，转而捏住了莫然的下巴，将她别过去的脸，硬掰了回来.
“这个问题，你不止问过我一次.
之前在城南训练场，你就问过一次.”
莫然脸被连越的大手捏的嘟嘟着，含糊到.
“那次不算.”
“为什么不算.”
说到这，莫然的眼神，突然暗淡了几分.
她顺着连越的手，躺了下去不再挣扎，然后轻轻的说到.
“因为那会，我看出来，张婷似乎对你有点意思.”
连越没说话，微微松开了手.
莫然叹了口气.
“你知道?”
连越掏出怀里的烟盒，叼出一根点燃.
“你的问题非要都这么傻么.”
莫然耸耸肩，也拽了一根给自己点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样的世界，喜欢来不及说出口，说不定下一秒就永远说不出口了.”
连越顿了一下，看着莫然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莫然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