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暗中保护云七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不敢多忤逆。少主做什么自有他的思量把握,下属要做的就是帮助他,服从命令。
云从就不一样,云七是他的公子,他的主子,是一个每日都需要人服侍斯斯文文的一个公子哥。
这一路上怎么可以叫公子一人独往,他可从未出过远门,叫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就这么两袖清风地怎么叫人放心得下。
他跑到云七面前跪下,抽咽着:“公子,没有云从跟着谁来照顾你的起居,你从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不说全程顺利,虽说我除去照顾人一无是处,怎么的遇到到个坏人我也能为你挡一挡呀,公子!你怎么就不带着我呢,做什么叫我跟着个素不相识的人走呢!”
一天之间有人总爱动不动哭给你看,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云从的死倔脾气云七不是不知晓。方才自己疏忽了这点,他吃软不吃硬,免不了得同他好好说一说。
莲心折了一捧硕大的槐花,整张小脸被花挡去一大半。她从花朵间探出头来,站在一旁打趣云从:“咦,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哭包子呢?动不动就哭。”
云从自来看不惯莲心,两人是一堆炮仗一点就着,他气愤看向她:“要你管!刚才我站在马车旁远远瞧着你好像也哭了,怎么,现在刚过去没一会就有心思来嘲笑别人?”
这下莲心自讨没趣了,将间隐在花间,借着洁白清新的花儿掩盖涨红的小脸,又拿出男女不同的一套来同他理论:“哼!我是女孩子,眼泪是随便流,爱怎么流怎么流,流了也不怕被说没骨气。你就不同了,你们人不是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做什么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