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发出淡淡的光晕,幽幽滟涟的熠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罂初迷蒙着双眼,轻轻眨了眨,复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与此同时,她抽了抽小鼻子,小声嘀咕道:“真是阴魂不散,连做个梦都要出现,讨厌……。”
“阴、魂、不、散……。”
狭长的凤眸骤然变得深沉晦暗,男人轻慢地将这四个字溜转在唇舌间,细细咀嚼,唇角始终弥漫着笑意,然而凉薄的弧度却愈发的清冷。
“呵……。”
男人轻呵了一声,下一刻便张开嘴,俯身而下的同时,那原本平凡清秀的稚嫩小脸,瞬间变成恬静安然的绝美面容。
尖锐的利齿,猛地咬在那张不讨喜的小嘴上,看似凶狠,实则不轻不重,引起一阵酥麻痛痒的感官。
“嗯……。”罂初抗议地皱了皱眉,微微撅起粉嫩的小嘴。
看似无意的动作,却直接将自己的唇瓣送入男人的口中。
男人呼吸一窒,原本轻柔温和的攻势,愈发猛烈,细微腥甜的气息,缓缓溢了出来,弥漫在热烫的四片唇齿间,滟涟朱砂眸子里,隐隐迸发一抹异常兴奋的光芒。
不一会,红诱的唇,轻轻咬在她的下巴上,一路缓缓往下,每经过一处,都留下一个深深浅浅的牙印。
……
要说累了一整天,她应该会睡得很沉,不会做梦才对。
但是罂初没想到,刚入睡没多久,就梦到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近在咫尺的放大在自己面前,之后盯了她好一会,又开始像小兽一样啃她、咬她,把她咬的一阵酥一阵麻,还有点痒,唯独没有以往那种狗咬般的剧痛。
起初她还在想,看来只有在梦里那男人才会这般温柔,然而刚那炙热滚烫的唇,缓缓下移,咬开自己的里衣时,罂初突然才想起睡觉前把裹胸的纱布拿了下来,此时里面完全是真空的。
刚想到这,她感觉男人忽然停下了嘴,一屁股坐在她腰上,又朝身上的两个小笼包,轻轻戳了戳,婳娑娆音含了几分疑惑:“这是……肿了么?”
想来也是,方才他还见到她用纱布将胸包扎着,只是伤势还没有好,她为何又拆下来了呢?
真是不省心不乖又惹他生气的小喵儿,哼,看在她那张好吃的嘴儿,跟好看的脸皮份上,他发发善心,替她医治一下罢。
思至此,男人,也就是微生熠墨,继而将手伸向肿了的边缘处,狠狠的按了下去——
“啊——唔!”
剧烈的痛意骤然袭来,罂初大叫了一声,睁开眼睛的同时,见到微生熠墨后,又赶紧捂上嘴巴,硬生生将发出一半的声音,吞了下去。
不一会,隔壁房间的房门猛地打开,一阵脚步声过后,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刀,你怎么了?”
屋里,罂初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定定看了微生熠墨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回道:“没,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吓着了而已。”
说着,她又瞅了瞅坐在自己身上,面色有些不好的大神,打了个大而响高调的呵欠:“好困啊,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