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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忠烈千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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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涟苦笑一声说道:“若圣上念及当初移宫之事,涟又怎会置身此处?自古忠臣受祸者,何独涟一人?如岳武穆何等功勋,而‘莫须有’竟杀死忠良!何况直臣如涟乎?余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盼我辈之血能使世人觉醒。如此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则涟等即使身无完肉,尸供蛆蚁,亦所甘心哉!”
  
      王锐闻言深受感动的同时也暗暗摇头,心说这帮直臣可真是“可爱”得无可救药了。从古到今已有无数血的教训证明了恶人是不可能被感化的,枪杆子里出政权才是硬道理!只有大权在握,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除此再无他法!
  
      他不欲和杨涟争辩,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酒、一个油纸包着的烧鸡放在草铺上说道:“杨公忠义感天动地,晚生惟有敬佩而已!这一点薄酒不成敬意,请杨公笑纳!”
  
      杨涟没有理会烧鸡,却一把抓过酒瓶,拔开塞子贪婪地闻了一口叹道:“老夫真是许久都未闻到酒味了!呜呼,力战阉逆乃人生一大快事也,岂能没有美酒壮色?多谢贤侄了!”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仰脖喝了一大口,咂了咂嘴放声大笑道:“哈哈……好酒!如此美酒,当以文章佐之!”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其状却甚豪迈。
  
      王锐见他有些放浪形骸,忍不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惊动了牢卒或卫兵。
  
      杨涟报以歉意的一笑,随即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囚服的下摆撕下了一大块,然后用力咬破右手中指,略一沉吟就在那块破布上奋笔疾书起来,不一刻的功夫已然写就。
  
      他将血书递给王锐说道:“贤侄不用宽慰我了,老夫自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魏阉绝不会容我等活着再出去!余视生死草芥耳,只盼后辈能引以为戒,终有一日可以剪除佞党阉孽,如此吾等在九泉亦含笑矣!还望贤侄能将这个交给吾儿之易,令它能传之后世,以为后人警戒,未知贤侄肯答应否?”
  
      王锐接过血书展开看时,只见上面鲜红的血字仿佛刺目生痛——
  
      涟今死杖下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张俭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打问之时,枉处赃私,杀人献媚,五日一比,限限严旨,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
  
      惟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终可以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春风,于我何有哉?
  
      王锐看到这血书气势如虹字字如剑,也忍不住热血沸腾,慨然说道:“杨公放心,此事就包在晚生身上!”
  
      杨涟闻言竟抱拳一揖说道:“如此就多谢贤侄了,请受老夫一拜!”
  
      王锐急忙起身让到一旁还礼道:“此乃晚生义不容辞之事,杨公万勿如此,锐绝不敢当!”
  
      他上前扶着杨涟重新在草铺上倚好,刚想再开口宽慰几句,却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哭泣声隐隐传来。
  
      王锐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由得侧过头来仔细倾听。
  
      杨涟也露出倾听状,随即长叹一声道:“那边是遗直公所在,莫非他已先吾去了一步不成?苍天无眼,竟忍看忠良屈死乎!”
  
      王锐心中一动,朝杨涟说道:“杨公莫急,请稍待片刻,晚生去看看究竟便来!”
  
      说罢,他转身出了牢房,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找去,果然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传出哭声的牢房。
  
      待到近前看时,只见牢内一人也是乱发披面身着囚服,倚靠着墙壁而坐一动不动未知生死,另有一个穿着与自己差不多的人正跪在那人面前低声哭泣。
  
      王锐慢慢走过去轻声说道:“这位兄台可是来探望左公的吗?在下王锐,亦是来看望左公与杨公的,未知兄台的尊姓大名?”
  
      哭泣之人吓了一跳,急忙回过身站起来。但见他差不多有20岁出头的年纪,虽说相貌平平无奇,可却一脸的勃勃英气。此刻他脸上的泪痕未消,虎目中射出警惕的光芒上下打量着王锐。
  
      当看清王锐一身的打扮和确无恶意后,他的目光缓和下来,抱拳一礼道:“在下史可法,不知王兄因为何故要来探望吾师与杨公呢?”
  
      尽管事先已猜到了七、八分,但王锐听到他亲口说出自己就是史可法时,心下仍是忍不住一阵欢喜。能够亲眼见到这个与文天祥齐名,以忠烈标榜青史的非凡人物,王锐的心里也不由得有几分激动。
  
      他略略平复了一下情绪,抱拳还礼道:“左公与杨公等人被冤下诏狱,天下忿忿不平和忧心者又何止千万?在下亦是受人所托来探望诸公,只是想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不知左公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