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摘了面具,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不时的用手轻抚着长剑的剑身,那深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爱人。他的目光和动作都非常轻柔,生怕搅动这安静的黑夜,生怕搅动这安静的荒废小镇。
那人呆呆的看着前方,像是沉浸在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慢慢的,他那平静的脸上开始慢慢的抽搐着,吴风看得出那是一张痛苦的脸,似乎忍受了巨大的委屈和不公平。他那拿着长剑的手在发抖,身子一歪,靠在了旁边半人高的墙壁上,一动不动,就如同是死了一般。两眼变得空洞无神,慢慢的,有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把长剑抱在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不大却听的让人心疼,一个男人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还不敢放声大哭,这中间的伤痛没人能体会的到。就像天下的人没人能体会的到吴风变成小鱼后初到大海时生存的艰难。
看客永远都是看客。剑刺穿了身体,有多痛,只有自己才体会的到。
那人哭的累了,重新又带上面具,站起身朝镇子前的广场走去,吴风急忙跟了出来,不远不近的跟着。
那人来到广场,站了站,看了看,没有待太长的时间,就朝后山走去。
还好,他们三人在山的东侧歇息,而这人走的是西侧,相差还很远,应该不会对他们有所不利。
那人看似走的不急,但是步伐却很快,如果是平时,吴风绝对是跟不上这人的步子。
而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向前微微一晃,便滑行好几丈,所以跟着也不是很费力。
两人一前一后的绕着后山的一侧走了差不多半柱香时间,眼前的山势变得更陡更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走的累了,那人将右手中的长剑向眼前一抛,那剑便一动不动的浮在眼前不远处,大概在齐腰的高度。只见他身体轻轻一跃,便稳稳的站在了剑身之上,就如同站在平地上一样。
只听嗖的一声,连人带剑向山上飞去。吴风看了身形一晃,紧紧的跟了上去。
这山从正面看没有多大,但是从一侧飞上去后,吴风发现山还是挺大的。吴风跟着忘了方向,忘了时间,只是跟着那到黑影飞行。
终于,在这后山深处的一个山谷里停了下来。这山谷就像是整个后山被天神用神斧从中间劈开,裂了道深深的裂缝,这裂缝一直到山的底部,山谷两侧尽是怪石峭壁,向上看去就是标准的一线天。山谷中间一条小溪曲折蜿蜒的向前流去,小溪中间随处可见被冲刷的干干净净的石块,两侧是模糊可见的小路。
那人收了长剑,改为步行,走了不多远,山谷变得越来越宽阔两侧的峭壁也矮了许多。
在一个黑色水潭处朝左走,进入了一片乱石滩。有几百块奇形怪状的大小不等的石头,毫无章法的卧在那里。那石块有表明光滑的,有棱角分明的,有形似动物的,有什么都不像的,有多的密密麻麻的堆在一处,有的零零散散的散落着。
穿过那片乱石滩,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那人一闪身便在洞口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