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挺警惕的,可你先说说,我套你话是为了干什么?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觉得我是为了去定平阳侯--你的父亲,通敌卖国的罪,还是要定你擅自出府去行宫的罪?这如今你已经承认你自己是平阳侯之子,这件事情我不需要去问皇帝,皇帝自然心中也有所打算,你是拿着请帖进去的,又或是自个儿进去的,你以为自己不说,旁人便是不晓得吗?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朱玉两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一抓,尽管他并不想要承认,这荣国公所说的,可他分明也很是清楚的,当初自己父亲被判通敌卖国的罪名,可不是这么着吗?
没有从他的府上搜出个一星半点儿的东西,也没从别人那里搜到些什么,不过就是那统领自己自顾自的在那说罢了,那统领原是…原是他他与父亲交好的,这朱玉又如何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呢。
正是因为他知晓将将在那竹林里头见着盛晟都未曾有过畏惧,便是听到有皇上的人在的时候都觉得不过如此。
可是在那统领射出一支箭将将偏过他之后,他才是发现这人还真是与他父亲说的一般虽,是个想要他人性命的人,可也是个冠冕堂皇的,想要取他性命,却不敢自己来杀,而是借他人之手杀自己,若是这世子还真是与那些傻愣愣的人一般,自是就这么将他在那竹林里头就地正法,即便是他承认自己是平阳侯之子,或许都没有什么可以解救的方式,如今想来,今日或许还真捡回了一条命。
自己不承认自己是朝廷命官之子,旁人若没有几个认得,即便自己是死,也断没有人会生疑的。
“即便你说的是正确的,我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我自己为何去行宫的事情告诉给你,我又怎知你是现在来欺骗我?还是联合别人一同来欺辱我?即便是我有那请帖又或是没那请帖,又与你有何关系?”朱玉一佻自己的眉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向着叔侄两,直把这荣国公给逗笑了。
荣国公顺手拿了个水果在手上,随意的将自己衣裳一撩,盖在自己的身上,若非是那一张颇为仙气的脸,还真是难以想象,这就是平时在朝廷上见到的荣国公
“……”
“卡兹,卡兹。”啃苹果的声音就这么传入朱玉的耳朵上,本就是没有吃饭,如今见其又吃又喝,在其面前,那香味竟是从那牢狱铁栏外传到了里头,这稍淡一些潮湿腐蚀的气息里头掺杂着一股瓜果的甜香,一时当中朱玉有些迷茫。
“哎呦,不是有骨气吗?我不过就是吃了个苹果,你又如何表现出这么一个样子?就像是没有与你吃饭一样?”荣国公眯眼睛看着朱玉,笑着说道。
“那又如何?我就是死!我都不会让旁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的,你不过就是想挑战我的意志力吧,我是绝对不会吃的!”朱玉恶狠狠的对着这荣国公说的。